皇帝:「我做了皇帝,你卻是臣子,這樣公平嗎!」大臣:「我家出過很多皇后!」皇帝聽了竟然超爽!
竇威是北周、隋朝時期的人,也是唐朝的開國元勳,唐高祖李淵之妻太穆皇后的堂叔。
竇威出生於世代勳貴之家,當時還是南北朝後期,家族子弟皆以勇武著稱,全都喜愛武藝。只有竇威卻自幼偏好文史,因此被家中兄弟譏諷為書癡。長大之後,竇威“沈邃有器局”,並且學識淵博。
直到隋朝建立後,竇威才開始出任文官,而兄弟們都已經因軍功被朝廷授予了高官要職,對職位低微的竇威非常輕視,常對他說:“從前孔子積學成為聖人,仍然不免困頓失意,你又能希求什麼呢?”竇威總是笑而不答,繼續精研學問。
後來,竇威做了隋文帝之子蜀王楊秀的記室。因楊秀多行不法,竇威便稱病辭掉官職,返回家中讀書。不久之後,楊秀因罪被廢為庶人,王府屬官大多獲罪,唯獨竇威有先見之明,得以倖免。隋煬帝時,竇威出任內史舍人。他多次勸諫煬帝,結果激怒煬帝,被調任考功郎中,後又被免職。
617年,李淵率軍攻入長安,擁立隋煬帝之孫代王楊侑為帝,自己出任大丞相。竇威與李淵是親戚,自然前來投靠,被李淵任命為大丞相府司錄參軍。李淵擁立楊侑為帝只是權宜之計,目的是有充足的時間籌建新朝。因竇威在隋朝任職多年,熟知朝綱禮儀和典制,李淵便讓他參與起草各項章程、制度的工作。
618年五月,李淵正式代隋稱帝,建立唐朝,是為唐高祖。竇威為李淵起草登基詔書、制定朝綱禮儀,李淵十分滿意,稱讚他說:“威,今之叔孫通也。”隨後,竇威被李淵任命為宰相。
竇威精通經史,善於議論政事得失,常能引古事勸諭。加之親戚的緣故,深受李淵的親近和信任。李淵常把竇威召入宮中,與他促膝長談。
一天,兩人閒聊時,李淵忽然對竇威說:“北周時有八柱國,我家與你家都曾位列其中,兩家地位是相等的。如今我做了皇帝,而你卻成為了我的臣子,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嗎?”
原來,在北周時期,李淵的父親李昞是柱國大將軍,而竇威的父親竇熾也是柱國大將軍,兩家的地位不相上下。
竇威聽李淵這麼說,頓時嚇得不輕,連忙跪在地上叩著頭說:“我們竇家在漢朝時就已經是外戚,到北魏時又出過三位皇后。如今陛下開國,臣因親戚的身份得到任用,日夜憂懼不安,惟恐辜負了陛下的信任。”
言下之意是說,我們家歷來只出過皇后,包括你的皇后也出自我們家。我身為外戚就已經感到憂懼不安了,又豈敢有非分之想,你不必懷疑我的忠心。
李淵聽後,哈哈大笑著說:“你是在用三朝後族向我誇耀嗎?關東之人能與崔氏、盧氏結親,便感到自鳴得意。而你家世代能與帝室結親,不是更加尊貴嗎?”
當年六月,竇威就病死了,此時距唐朝建立僅僅一個多月。
與李淵的那次對話,很難說不是竇威的催命符。畢竟作為一個臣子,聽到皇帝對自己說這樣的話,又怎麼能不憂慮恐懼呢?伴君如伴虎,此言不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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