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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

你問我會愛你多久,我說,「我會愛你,愛到你不再愛我為止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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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會愛你,
愛到你不再愛我為止
 
這一句說的不是做不到的謊言,而是依賴和心安。只要你別走,我就會一直在這裡,萬一你走了,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。
 
表白的那天,你問我會愛你多久,我說「我會愛你,愛到你不再愛我為止。」
 
那個當下所脫口的承諾,說實話,我沒那麼有把握。因為我心裡明白,當我們逞強地為愛情烙上編號、標上那或長或短的日期,便意味著總會有過期的那天。過期的原因往往不明,但到丟棄的那刻,肯定會有人傷心,若放不開還要拼命嚥下苦楚,那麼,腐敗的愛情就會從心轉移到身體,折騰到讓人喘不過氣。
但是,一頭熱的愛情,哪裡想得到會有那麼一天。我們相愛,努力克服遠距離,火車窗外的風景乘著想念你的心,即便一個月得看上幾次,也都讓舟車勞頓成了最耐看的畫面。那些日子裡,再怎麼平凡的事物,都因為有你而變得有趣,就算知道這是戀人都有的幸福和快樂,但我們的肯定更略勝一籌,這是我們對於彼此和未來的自信。
 
記得有次爭吵,我們都讓彼此失望了,沒有惡言相向,只是看向未來,遠方的長路被濃霧籠罩。身處在不同的城市,每一次過夜的爭吵都變成冷戰的風險,電話不接、訊息沒傳,那懸著的一顆心比當面對質更難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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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起來,我已經記不起來爭執的內容。我想,大部分情侶的吵架也都是如此,吵的是當下的情緒,爭的是不服輸的語氣,但事情的嚴重性,多的只是雞毛蒜皮。
 
可我記得,當天和好的夜裡,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啜泣,即使你一句話都不說我也投降了。「拜託,不要再讓我換男朋友了,我不想再換男朋友了。」我聽過很多情話,讀過很多甜膩的台詞,唯獨這句,給了我從未有的安心。
 
後來,你到了新的環境,我們從遠距離變成更遠的距離,但不礙事,我已決定倒數著時間、空間,要慢慢到達那個有你的城市。我常常在想,跑馬拉松的人快到終點前,他心中想的是什麼? 是起跑時的決心、沿途的風景,還是驕傲著自己沒有放棄,該給這疲憊的身軀一次追逐好久的休息?
 
可我的終點什麼都沒有,只有幾則訊息,和聽筒裡你冷淡的口氣。「分手」這件事情,你說來平淡,差點就讓我認不得你,你曾經是最害怕分離的人。
 
「不愛了」和「愛上別人」,結局或許雷同,但對於被丟下的那一方,意義截然不同。陳舊的感情敗給新鮮的刺激,漫長的從前敵不過期待的未來,就像物競天擇,達爾文也許沒有想過,有一天愛情也會有它的演化和淘汰。

 
分手最傷人的,莫過於要將最不捨得的人從生命中一筆勾銷。過去的種種,拉扯時的紛擾,都變更不了被擅自塗改的劇情。我的角色終將被賜死,最後一幕是你背影淡出的長鏡頭,完結篇播映完畢,該散的場就得散,而該離開的人也留不得。
 
只是我食言了。
 
我並沒有在你不愛我了以後,就將愛收回,我以為讓你先走,我回過身就能找到出路,可我只是一直望著你望到出神,僅此而已。那自以為是的體貼和自信,成了打在我臉上的掌印,我無處申訴,無力回擊,任痛苦宰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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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感情給了、收了,我們手上就勢必會沾染餘溫,哪是一個不懂事的許諾就能乾淨地不留痕跡。即使很努力地、即使咬牙倔強地,我們都拿自己的心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 
「我會愛你,愛到你不再愛我為止。」
這一句說的不是做不到的謊言,而是依賴和心安。只要你別走,我就會一直在這裡,萬一你走了,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。即使後來我知道我做不到,可是重來一次,我仍會說出同一句話。因為,這是我能想到唯一愛你的方式。

(source: pexels)

 
P.S.愛情可以喊停,但心有慣性定律,煞不住的想念和不捨,仍會向他離開的方向前進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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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ference:toutia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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